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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避重就轻，眼神闪烁。

直到那份痕检报告，特别是那些还原后的碎片照片，推到她面前。

“周小姐，‘去冰奶茶连环杀人案’这个旧闻，你应该不陌生吧？”老警官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巨大的压迫感。

“我们已经查到，在三年前那起案子轰动全城时，你曾是你所在学校新闻社的成员，对该案进行过追踪报道。你对媒体操纵和制造话题，很有一套。”

周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我们调取了你近一年的网络浏览记录和私下聊天记录，”

“发现你多次在群里炫耀自己打造热点、引导舆论的能力。”

老警官身体前倾，目光如炬。

“告诉我们，在网暴陈澄之后，你或者你指使的人，到底对她母亲说了什么？那些恐怖暗示，是不是你刻意灌输给她的？你究竟用什么威胁了她，让她不惜以死相逼自己的女儿？！”

在确凿的证据和连番质询下，周莉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猛地抱住头，失声痛哭。

“我没有！我只是我只是”

“我只是跟她妈妈说，她女儿的行为很像，很像当年那个连环杀手挑选目标前的标记我说网上很多人都这么觉得。如果她不纠正她女儿，到时候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是她女儿引来的灾祸！她们全家都会变成众矢之的！”

“我我只是想吓唬吓唬她们，让她们来求我，让我删帖我没想过会这样！我真的没想过会逼死人的！”

她终于瘫软在椅子上，痛哭流涕，说出了丑陋的真相。

审讯室隔壁，通过单向玻璃听到这一切的办案人员，都陷入了沉默。

真相，只是人性中最深沉的恶意与愚蠢，结合了网络时代舆论力量，共同酿造的一杯毒酒。